“中小学生放寒假了,楼下小孩一群,打着球,又跳又叫,好吵,吵到了我这颗孤独的心。”
“你个大人跟小孩子置什么气?”
“不,你不能只看表象。”

Cut,这并不是我想说的话。

今天晚上出去丢垃圾的时候,看见楼下几个小孩在打篮球,5个人,3男2女,看起来一个小学生,另外4个是初中生了,平均下来也就十一二岁吧,都是厂里工人的子女。

我关注的自然不是第一眼看到的他们打球的水平。不过说归说,现在小孩在自己舒适区投篮命中率还是挺高的,运球突破、战术跑位、“传停带射”似乎都有模有样的。

我关注的自然也不是第二眼看到的他们活泼积极的朝气。不管是欢声笑语,还是进球的呼喊,成功防守的兴奋,抑或犯规失误时的拌嘴,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。

我关注的自然也不是第三眼看到的他们性别差异。小胖墩背打小女孩,小胖墩怒帽小女孩,小胖墩怒犯小女孩……还没有到男女有别,也不懂怜香惜玉,只有不认真,没法取得比赛胜利。

……

其实这都是不错的关注点了,尤其是第三个,一群男生活动中的极个别女生的参与,在熟络之前甚至之后,都是增光添彩,意义重大,甚至已经超过场上篮球胜负本身。所以在没有这样意识前的和谐广场,公平竞技才别有一番风采。也不会有“你只有欺负女生”或“你连女生都打不过”的两难境遇。降维打击本来也不好,就像现在你让我和伊辛巴耶娃比撑杆跳,也不具备可比性。

对于我目前所在的境遇和思想觉悟程度,我能关注的,竟然只有追忆过去。追忆不多的美好童年时光。不说无忧无虑,或许单纯、没那么多的追求和平淡的生活。

还有一群同村同龄的朋友。

越是长大,或许生活的轨迹也就越来越远,想要维持住当年那么纯粹的友谊实在困难。或许这就是越长大、对于差异就越敏感。不敢单打女生,或许与不愿正视生活水平差异一样令人敏感。或许我还在考虑需不需要增加点仪式感,那就是别人现在生活的样子。我们或许还是老朋友,或许已经不会是好朋友了。

不管是“近朱者赤”还是“臭味相投”,我对拥有一群关系亲密、牢不可破的团体,总是充满钦佩和艳羡。有人说,“与其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。”虽然我不知道网结好了会不会又到休渔期,但我确实没有收回我付出去的那些时间精力情感与金钱。因为它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既然他们本意就想消失与我眼界,何不就随他们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