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“啊”仅仅是为了假装表达惊讶。

  这两天嫌弃头发有点长,洗头要抹两次洗发水,还好一会儿没法躺,思想着终究要找个时间去剪了。虽说是这么说,但还是拖了很久。

  今天早上,依旧匆匆忙赶去上班。穿过人海,翻过人山,到地之后突觉肚子痛。当我洗手的时候,不经意间忍不住看了一眼镜子,怎么回事,后脑的头发怎么还凤舞九天了呢?果然早上随手抓抓头并不能纠正这倔强的睡梦发型。下午下班,还是迈着矫健的步伐,走向了理发店。

  店里空荡荡的,只有一个人,直接说到先洗一下吧,然后取下眼镜,坐在椅子上。这个时候的我的头,依然没有办法按照我的思想继续谦虚地垂下,相反,也是为了那正直而坚毅的品质而坚定地平视前方。

  原来,理发师抹起我的前额头发,才看到原来发际线已然那么高,薅住我的头发打薄才看到本来就不厚实。看着乌黑亮丽的发丝落地,突然有些惋惜,这辈子可能就直到白头,也无法留住。

  说起来曾有一年国庆节前,一时兴起,去理发店剃了个光头。还好只是剃,没有刮,才能在几天之后有些密密的绒发。因为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,我头并不圆,头顶像是有个包微微凸起后脑勺稍下边有条一指宽且长的凹槽。不圆的头不适合光头,没有那么精神,没有那么整洁。

  理完发,我带上来眼睛,按着头发从头顶往眼前抹了抹,回了一句:就这样吧。

  想起小时候摸摸头,头发一抓一大把。而如今还不到而立年,摸摸头,依然能一抓一大把,不禁唏嘘,拍拍手,整理一下衣领,依然大步往前,面朝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