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。

  那天周六,约好了与友部门打一场全场的篮球友谊赛,25分一节,打4节,没有裁判,没有罚球,犯规自己吹。虽然是提前一个星期约好,但是大家常加班,平时没怎么运动。

  比赛那天,我们部门一共就6、7个人,友部门也差不多,不过因为对方小伙子多,所有还有几个友部门自带的女观众。

  和我对位那个小伙子小动作比较多,所以打得时候有了情绪,但是想想就只是个友谊赛而已,就算了。但是一开始没怎么说,人家又年轻精神头足,所以打得我耳朵流血、眼冒金星的时候,我也不好意思再说话。本来想下场不打了直接走,却又觉得太矫情,没有必要。就这么一直来回跑着。

  因为人少,又没有内线,所以我一直没下场,第三节后半段,我跳起来接一个球,突然就两只小腿同时抽筋,结果那个小伙子还在我跳起来的时候轻轻推了我一把,完全没有防备得摔倒地上,痛苦不堪。两条腿同时抽筋即便是我也少有,加上推我一下完全没有准备,落地之后不免大喊了一声情绪感叹词。

  撑了好几分钟,我才拖着腿爬到了场边,另一个产线作业员朋友过来跟我并坐,聊了聊天,旁边就是友部门的几个女生。

  可能这个时候还是情绪上来了,在和朋友聊天就说到那个小伙子,说他没有必要做那些动作。因为坐在场下,就更加看得情况他在场上的一举一动,甚至只有他的一举一动。他的每次小动作,我都在说没有必要,就像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大爷。结果没过几分钟,他就在场地另一端也躺下了。旁边的一个小女生就立马跑过去看他去了。

  那天打球的,包括我在内5个人都抽筋了,抽了6条腿。那个在我们旁边听我念叨了好几分钟的女生,正是那个对位小伙子的女朋友。我知道这个信息之后还是觉得不好意思,一来我的确有点小题大做了,既然没有当面说出来,就不该下场后一直念叨。二来他也算小辈了,让一让也是没有问题的。三来都已经这个岁数了,量力而为就好了,非要弄得两条腿都抽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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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休息了几天,某天下班后再去球场,正好那个小伙子和他女朋友也在。我刚到,那小女生就微笑着问了我一句:“你腿好点了吗?”我也怪不好意思的,笑着回到:“已经好了,谢谢关心。”说完这句话,我就向另一边偏移了一些坐标,就像是为了更好看清场上局势。

  其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,我甚至都没有和那个小伙子说过话,不管是之前,还是之后。突然体会有一丝罪恶感和愧疚感,甚至没眼见他们两人。

  那天,我终究还是没有上去打篮球,看了几分钟就走了。后来好多天,我都没有再去打篮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