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写诗作词都是很讲究格律的,尤其是常有拜读老前辈的作品。所以说起什么平水韵、词林正韵、中华新韵,若不是标注个平平仄、仄仄平,倒也完全不懂。想起自己也偶尔自以为在写诗,终究是刻鹄类鹜,不明就里。

中学语文老师应当也没有仔细讲过格律吧,毕竟如果是我当年那个劲头,应该也会有些印象。但却记得《红楼梦》中却有着这么一段:“断不可看这样的诗。你们因不知诗,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,一入了这个格局,再学不出来的。”或许这也就是我之前写了不少,都只是注意末字押韵的来由。

可是,当年轻人越来越不讲究,很多传统的东西,说不定也就丢掉了。写诗我肤浅地认为,自然是意更重要了,内容才是精华,体裁也算是增光添彩了。毕竟只要是佳作,放不进近体诗,都可说是古体诗。即便是糟粕的东西,都还能强行扯为打油诗。只不过,谁没事愿意在糟粕上花费大量时间呢?老一辈人或许会更加看重格律了,或许也是一种遗憾,遗憾可能年轻人已经没有办法在瓶子中装上好酒,只想着先把酒酿出来,用茅台的瓶子装个葡萄酒自然是不对味的。

有时候放下书本太久,光凭着爱好和记忆写写,都不敢再称之为诗,而看见他人的作品,竟也不敢评论。觉得规矩太多,要求太多,很困难,犯了禁忌那很丢人。后来想想,实在太过拘束、太过憋屈。想写就写好了,一开始就怕被批评,终究停在了怕的阶段,不写出来,永远都不知道好不好。就算人家都说不好,那其实也不重要。丢了格律也好,无病呻吟也好,文字只是内心思想的一种表现,也是一种宣泄的手段。它除了被动意义之外,也是有主动意义的。正如我提倡的:我写只是因为我想写。

只不过,老格律人终究会真的老去,他们终究会有写不动的一天。到那时,如果真的没有戴着镣铐还能跳出优美舞蹈的后人,是真的遗憾和可惜。